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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七海中学二三事

第一章:七海中学二三事

啊!周一,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天!布谷鸟在清晨飞上枝头,用清脆的叫声引导新的一天幸福的开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布谷鸟如果在这个时候出来,一定会在来自海洋寒流的亲切问候中冻傻。

再者说,周一也绝对不会是美妙的一天!这是可怕的一天!是黑暗的一天!是让无数学子痛哭流涕的一天!周一!啊,周一,这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咦,等等。

这么一想,周一好像也不会太糟。

虽然并不清楚其他学校的课程安排,但七海中学本着一起为了生命的幸福成长这一教学理念,考虑到周一,大家才刚刚从家中离开,还未重新适应学校紧张(?)的学习氛围。

经校方领导研究决定,七海中学的高一年级,每周一只上六节课,其中还有两节是副科。甚至取消了周一的早晚读和自习,空出来的时间全部交由学生自行管理,可以直接回家。但大多说人都会利用这个时间,这几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

除了各类基础的球类、棋类社团之外,还有天文、航模、机器人社等各种科技社团,甚至连偶像社、SOS团、侍奉社、SOX社等杂七杂八、不明所以的社团也有。

每个人都可以让自己的个人兴趣得到充分的发展!

所以,周一,来得更猛烈些吧!周一,来得更早些吧!几乎所有的七海学子都像这样,一边在盼望周一的到来,一边在心中虔诚的祈祷。

但是,好像,有一些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真讨厌。

卢天泽躺在床上,用他的那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洁白的天花板。

好不容易在家安生读了两天书,一想到今天是周一,又要回到学校里看那帮现充秀恩爱,卢天泽不禁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突然,卢天泽想到了一个办法:翘课。又立刻摇了摇头。他想起来自己周五晚上一个人在街上,仰望星空惆怅到半夜十一点多,回到家里差点被卢母嘚嘚死。一想到今天再翘课的下场......卢天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左手提着一柄尖头菜刀、右手捏着一把硬质叉子,身后还在不断冒出黑紫色地狱火的恶魔形象。他立刻打了一个寒战,同时也打消了翘课的念头。

卢天泽正在床上愁眉不展,卧室的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依依!看着点盘子!”

“霹雳乓啷!!”

“依依,来,先洗脸,对,哎!住手!那个是洗头膏不是洗面奶!”

“依依!住嘴!那个不是面包是桌布!”

“唉!”

卢天泽的叹息声神奇的和卢天泽的父母的叹息声重合在了一起。卢天泽摇了摇头,将被子裹在了头上。

“当当当当当!”

门外传来上楼的声音。

“咣!!!!”

一声巨响,卢天泽的卧室门被重重的摔在了墙上。一个穿着整齐,年纪大概十三岁左右的美少女,精神焕发的走进了卢天泽的房间。微微张开小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哥哥——,起——床——了——”

落在卧室窗外的枝头的小鸟,被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飞。

骗你的,这鬼天气哪里有出来闲逛的小鸟?

床上的卢天泽不为所动,依旧用被子蒙着头,似乎完全无视了卢依依的喊声。

卢依依气得一跺脚,跳到卢天泽的床上开始拉扯他蒙在头上的被子。

“哥哥,起,床,了。”

“起,来,了!!”

“快、起、来!!”

“啊——”

卢天泽突然松开被子,惨叫着滚到了地板上,一边惨叫,一边双手抓着心口、表情狰狞的翻滚。卢依依被吓了一跳,双手抓着卢天泽的被子,跪在床上不知所措。

“依依——”

卢天泽停止了翻滚痛苦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啊,哥哥!”

卢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松开被子连忙爬下床想扶卢天泽起来,跪在地上的卢天泽却伸出右手拦住了她。

“快跑!!!”

卢天泽痛苦的喊道,

“我得了‘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

“啊?怎么会这样?”

卢依依美丽的大眼睛中迅速蓄满了泪水

"可、可、可...”

卢依依在兄长面前,一脸惊慌,手足无措。

“快跑!”

卢天泽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说,

“我会传染给你的!快去找爸妈!”

卢依依仿佛瞬间醒悟一样,连连点头扭头向楼下跑去,连拖鞋也顾不得穿。听见妹妹匆忙跑下楼去,卢天泽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忙手忙脚穿上七海中学的校服。楼下传来了依依的叫喊声:

“爸!妈!出大事了!哥哥他的了‘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

“什么!”

这是父母的合声尖叫,紧接着是茶杯和平底锅摔到地上的声音。

刚刚系上上衣纽扣的卢天泽满头黑线,这对活宝父母......

楼下大喊大叫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爸!这可怎么办?什么是‘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啊?”

“我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啊!孩儿他妈你让我想想......有了!依依!你快端着你哥的早饭上去,我去翻翻咱家的药箱,看有没有治疗‘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的特效药。”

“明,明白!孩儿他爸就是聪明!”

“哎嘿~♪是吧,哈哈!”

听着妹妹急匆匆的脚步声,卢天泽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头发站在了卧室门前。门被打开,卢依依端着一个装着面包片和牛奶的托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哥——”

“谢谢。”

卢依依刚开口,就被卢天泽打断,他表情淡然地从托盘中拿起了面包和牛奶。

“哥......你的病......”

卢依依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安然无恙的卢天泽,眨巴着眼说,

“你不是有‘如果不在三分钟之内吃到早饭就会死’的不治之症吗?”

卢天泽仰脖一口喝干了牛奶,将杯子放回了依依的托盘里,右手揉着依依的头发说:

“哥哥我呀,看到依依这么关心哥哥,特别开心,所以病一下子就好了,真是多亏了你呢!”

依依脸红了一下,连忙歪头躲开了卢天泽的手,

“讨厌!头发都乱了!”

依依把托盘放到一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卢天泽把面包叼在嘴里,嘟囔着说:

“粥八,偶售理球少修。(走吧,我送你去上学。)”

##

##

少年汗流浃背地在前面蹬车,少女坐在后座上抓着少年腰间的校服来保持平衡,还在愉快地哼着歌,破旧的自行车不堪重负地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听着身后妹妹哼唱的曲调卢天泽感到自己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拼了命地蹬着踏板。

——等等,这曲子......好像是《恋爱循环》?

在脑中想象着可爱的妹妹坐在自己的身后,一边哼唱着曲调优美的《恋爱循环》,一边随着旋律一左一右的摇摆脑袋的可爱模样,卢天泽就眯上了眼,露出了一脸幸福的表情。

——果然咱家的妹妹最可爱了啦!

卢天泽正在优美的旋律中陶醉着,背后的曲调却突然戛然而止卢天泽感到自己的后背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哥哥,快一点,要迟到啦!”

卢天泽闻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果然,已经六点四十五了。没办法,卢天泽只能更加拼命地蹬起了踏板。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为初中生的妹妹就读的育才中学,早上上学的时间居然比作为高中的七海中学还要早上十五分钟。

真是不可思议。

……

难道真的是因为七海中学的管理实在是太过宽松了吗?哈哈,怎么可能,哈哈……

——绝对不能让妹妹上七海中学。

在经过了一番对自己学校的重新审视,并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之后,卢天泽终于载着妹妹来到了育才中学的门口。

卢依依轻轻的从车上跳了下去,向前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了身来,向卢天泽挥手道别。

“再见了,哥哥,我去上学了!你去学校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哦!千万不要一不小心骑上机动车道,然后被呼啸而过大卡车碾成肉泥哦!”

卢天泽闻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究竟算是叮嘱…还是诅咒啊?难道是在报我早上捉弄她的仇吗?

“因为啊,”卢依依笑容灿烂地说,“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吉姆爷’坏掉的话,依依可是会很伤心的!”

听到这句话,卢天泽无力地趴在了车把上。

嗯,顺带一提,‘吉姆爷’是卢天泽骑着的这辆八十年代破自行车的名字。

——依依,你知道你这样说话你的哥哥会很伤心的吗?

卢天泽现在都已经失落的想要登上天台了。

“另外,”

卢天泽闻言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看到依依正微低着头,脸颊稍微有些泛红,双手轻轻揉搓着校服的下摆,右脚的鞋尖轻轻点在地上,微微的左右旋转。

“如果下次,需要我帮你送早饭的话,直接拜托我就行了,如果不是很忙的话,其实没有问题的。”

“真的?”

卢天泽一扫之前的失落,双眼立刻放出了喜悦的光芒。卢依依俏皮的冲着卢天泽一弓腰,吐了吐舌头,

“骗你的啦,笨蛋老哥!”

带着报仇成功的喜悦表情,卢依依轻灵的一个转身,然后向着教学楼小跑了过去。

卢天泽撑着自行车,表情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耳边仿佛想起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那大概是某个笨蛋老哥的玻璃心吧。

“算了。”

卢天泽安慰自己似的自言自语。

“谁让她是我最可爱的妹妹呢。”

##

##

“睡吧...睡吧...请不要再彷徨~~~睡吧...睡吧~~~忘掉所有悲伤...”

七海中学别致的上课铃响起,大汗淋漓的卢天泽正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瘫倒在自己的座位上。经过了这一路疯狂的骑行,卢天泽悟出了一个道理:

正如无论你如何恳求也不可能在便利店买到沁凉可口的柠檬绿茶一样,你不能强求四十多岁高龄的‘吉姆爷’像山地车一样飚出三四十公里的时速。否则,代价就是掉了一路的零件,和快要被累断了的卢天泽的双腿。

劳累之余,卢天泽正在思考该如何在回家之前将‘吉姆爷’修好,不然恐怕依依真的会很伤心的。前排的交流声却突然在这时钻入了卢天泽的耳朵:

“呐,玉树,这个周末你和谁出去了?”

“嗯?,没有啊,我周末一直在家里来着。”

“哼!!你骗人,我昨天下午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居然都没有回给我!”

“真的没有啦,我怎么会骗你呢?昨天下午,额……对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睡着了,没有听到,对不起了,对不起。”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骗人就是骗人就是骗人,哼,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晓娟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么?这样,我今天一下午都陪着你,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烦死了。

卢天泽不满的抬起头,看向前一排正卿卿我我的一对男女。

虽然基本没有什么来往,但卢天泽却认识这两个人:靠窗座位上的那个男生叫做刘玉树,一米八的大高个,力气不小,长相还算可以;靠过道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女生,她叫做李晓娟,皮肤稍显黝黑,梳着可爱的波波头。

这两个人自初三起就是情侣,不仅升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又正好分到了同一个班,最后又正好分成了同桌......噢,对不起,最后一个跟正好没什么关系,七海中学本着一切为了生命的幸福成长这一理念,经校方研究决定,除了第一周为了让同化学们相互熟悉而强制分了一次座位之外,之后的座位完全由学生自行决定。所以理所当然的,刘玉树和李晓娟就这么坐在了一起。

所以理所当然的,卢天泽没有同桌。

要说起排座位来,当时老师宣布七海中学这一“惠民政策”之后,卢天泽还着实激动了一段时间,作为一个“slander man”,卢天泽还真没尝试过坐在前排的**(雾)。于是第二天,在邻居养的大公鸡还没醒的时候,卢天泽就已经收拾齐备,走出了家门,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学校,然后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废话,门岗大爷都还没醒呢。

顺理成章的,卢天泽抢到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黑板,卢天泽表示自己神清气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看不清黑板了!

人渐渐多了起来,同学们都各自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卢天泽放下书包开始将自己的书本堆在课桌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愉快的学习。

然而——

“同学,那个,打扰一下,我希望能和XXX坐在一起,可是没有位置了呢......请问您能和我换一下位子么?不不不,不用换多远的,你看,就在那里,第二排的那个位子。拜托拜托!”

看着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少女,卢天泽叹了口气,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种的,但仔细想想,第二排也足够看清楚了,而且也省的吃粉笔灰,倒不如就这么卖个人情,于是他点了点头,答应了。那少女立刻喜形于色,连连鞠躬道谢:

“谢谢,谢谢,十分感谢!”

卢天泽刚把书包放在第二排,一只厚大的手掌就搭上了他的肩头:

“呐,兄弟,你看啊,你的左边,是我的死党;你的右边,也是我的死党。可是啊可是,这中间却没有位子了呢~你看要不这样,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咱俩换下位子,你看,反正我在第三排,第二排和第三排也没差啊。”

“可...可是......”

“哈——?”

卢天泽刚想婉拒,那个搭话的少年就歪着头不耐烦的喊道:

“你刚刚和那娘们换的那么利索,到我这里却拖拖拉拉的,你是看不起我龙哥喽?你龙哥我在七海中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想下课去厕所打一架喽?”

说着龙哥就挥舞起了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好像马上就要给卢天泽一下子似得。旁边跟着龙哥的一个黄毛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冲过来拉住了龙哥劝道:

“龙哥龙哥,息怒息怒。”

又转过来“苦口婆心”的说教卢天泽:

“你看你也是,龙哥说要换座位,你就跟龙哥换一下又能怎么着的?缺不了胳膊少不了腿的,你看第二排和第三排也没差啊,听我的,你就跟龙哥换一下,这事算了了,行不?你再推脱我也帮不了你了,龙哥发起怒来七海得震三震!”

旁边的刺头也凑了过来,对龙哥请示道:

“龙哥,二百个够不够?”

龙哥没有回答,用下巴一指卢天泽:

“你的答案呢?”

“换,换,换.....”

“哈哈,这就对了嘛!”

黄毛笑着,一脸“算你识趣的表情”拍了拍卢天泽的肩膀说。

卢天泽叹了口气,只得把书包放到了第三排。

然后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嘿!哥们,你看我哥们就在你旁边坐着,不合适吧?......第三排和第四排也没差啊!”

“诶呦兄弟兄弟,你可得帮帮我,你看我女友非要坐第四排,拦也拦不住......!”

“同学,......拜托了!”

......

“反正倒数第一排和倒数第二排也没什么差别啊,你就当买个顺水人情好了。”

卢天泽坐在第八排靠窗的位子,一脸的惆怅。

——又看不见黑板了......

——我是不是已经习惯这样被现充欺压了啊。几乎都已经无法愤怒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把卢天泽从回忆拉回了现实,在宁静中收获了无法言喻的幸福的卢天泽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教室的门口,这才明白是谁将自己从苦海中拯救了出来。

罗瑟福斯托拉尔斯基·约克洛维奇汉,七海中学高一二班的体育老师,因为名字实在太难念,所以卢天泽一直称呼他为“罗汉”。

好吧开玩笑的,罗瑟福斯托拉尔斯基·约克洛维奇汉,这个名字完全是卢天泽自己臆想出来的。只是因为人家姓罗而已。也只有卢天泽会称呼他为“罗汉”,别的同学一般会亲切地称呼他为“罗哥”或“罗老师”。

罗汉步履稳健的走上讲台,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同学们,这节体育课咱们去游泳。”

——这一点也不令人振奋。

正相反,大多数听清了的学生都瞬间变成了一块灰白色的石像。或许你会说,游泳课多好啊,之类的话,嗯,我同意你的观点。

如果气温并不是像今天一样低到了个位数的话。

“老...老...老...老师?”

体育课代表嗓子里发着颤音举手站了起来:

“您是在...开玩笑么?”

一瞬间,所有的学生眼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然后这丝火苗又立刻被罗汉捻灭了:

“当然没有。”

看着面前脸上露出了绝望表情的课代表,罗汉叹了一口气,宽慰大家道:

“放心吧,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在冷天游泳不仅没有坏处,反而会增强你们的体质,那叫什么?噢,对了,冬泳,对,就是那个,你看有人在极寒地区有用都没事啊。所以放宽心吧!”

——但是你们这帮小鬼都会感冒就对了。

当然,这句话罗汉再吐出来之前就把它咽进了肚子里。

“是...是么?”

体育课代表成功被忽悠了,松了一口气,开始号召大家:

“走吧大家,我们去锻、练、身、体!!!”

他发出了激情四射的号召。

“噢,噢......”

但是显然并没多少人回应他。

##

##

“阿嚏!”

“阿嚏!”

“阿嚏!”

卢天泽揉着已经被擤的通红的鼻尖,两眼微微有些迷瞪。从换上泳装开始,卢天泽就明显感觉到他的小身板难以忍受这十月刺骨的寒风,低温引发的剧烈的肌肉痉挛现象——打喷嚏,搞得他的脑子现在乱的像一团浆糊。

——我就这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明明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都已经下了,卢天泽却依旧对罗汉的‘暴政’耿耿于怀,好好的体育课,非要去上游泳课程,连班里身体最好的体育委员现在都蔫得像黄花菜似的,罗汉他就不怕被续么?

卢天泽用他的余光看到,一直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体育委员,这个时候都包着厚厚的棉袄,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板蓝根缩在自己的座位中瑟瑟发抖。

——好主意,我一会也得来一包。

卢天泽强撑起软弱无力的身体,揉着太阳穴在随身的驾驶本上写下了‘板蓝根’三个字。他犹豫了一下,用手背试了试自己脑门的温度。

嗯,温度正好,煎个鸡蛋五分熟~

——怪不得......都烧成这样了,趁着午休的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罢。

“啊呀,玉树我好冷啊!”

卢天泽刚合上双眼,前排少女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响起了,听起来中气十足,和她说的‘好冷啊’根本搭不上。

“啊?晓娟,你没事吧?诶呀,该不会感冒了吧?”

坐在一边的刘玉树连忙一脸关切的凑了过来,

“这样吧,你先穿着我的外套,别冻着了。”

“可是”李晓娟有些迟疑的接过外套,再看向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的刘玉树,又把外套递了回去:

“这样玉树你会冻到的!你还是......”

“哎呀我让你穿你就穿上!”

刘玉树不管不顾,一把抢过外套,不容分说的披在了李晓娟的身上,又搓着鼻子,露出一脸阳光的微笑,说:

“乖,我不要紧的,可是小娟你要是冻坏了,我会很难受的!”

“玉树~~”

“晓娟~~”

“玉树~~”

“晓——”

“够了!”

卢天泽愤怒地一拍桌子,怒吼着站了起来。一对小情侣转过身来,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他们甚至叫不上名字来的人。

“你们想要卿卿我我的话,可、以、请、你、们、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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